“江南那边如何。”
“每日守着,不会有差错。”
郑听雪说:“你们都过去。”
密探犹豫片刻。
他从不违抗郑听雪的命令,此时却稍微拿不定主意。
郑听雪沉默半晌,又说:“让朱雀留下,其他人都过去。”
“是。”
“孙老的尸体,”
郑听雪开口时声音重新变得冰而静,“你们动了没有?”
“没有少爷的吩咐,不敢动。”
郑听雪点头,“尸体不要去收。
到时你去了江南,为孙老立个衣冠冢,牌位归入郑家祠庙。”
“......是。”
来人走后,郑听雪坐在院子里看梅。
深冬时节,正是腊梅开放时。
郑家前院的两棵腊梅开得正盛。
万千白瓣纷纷扬扬如落雪细碎,堆砌在漆黑的枝桠间。
偶尔飘下一两瓣,慢悠悠地落在郑听雪的肩头。
通常在这个时候,孙老都会捧一件狐裘为他披上。
郑听雪内力深厚,不受寒热侵扰,但这位老管家总见不得他寒冬天里只穿一件单衣,不仅要给他泡热茶,还要念叨年轻人不顾及身体,老了又要落下病。
虽然今后再不会有这份念叨了。
一枝白梅出现在郑听雪的面前。
郑听雪的目光从树上收回,定在那枝白蕊点缀的花枝上。
他没有回头,只如常接过花,拿在手里轻轻把玩。
“小雪。”
一把低缓磁性的男声从耳后吹来,带着温热的湿润气息和绕入心尖的撩勾意味,覆上郑听雪的后颈,像一片沾湿的密网拢住他的皮肤。
郑听雪没说话,只垂眸看着手里的花枝。
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人开口:“好看吗?我从山里摘来的。”
郑听雪答:“没有院子里的这两棵好看。”
一声轻笑传来,紧接着郑听雪忽然捏紧了手里的花枝,下一刻,他慢慢松开了手指。
落在后颈的吻轻柔得像一片羽毛,一触即离。
沈湛从他身后走出,一身黑衣站在雪里,低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沈湛的眉眼极俊雅,一双天生多情的桃花眸子既温柔又邪气,透着缺乏烟火气的浅色琉璃光,令他看起来亲近温和,也难以接近。
”
不高兴?”
他伸手摘下落在郑听雪发顶的花瓣,手指却不离开,顺着郑听雪的发丝纹路抚摸而下,摩挲过耳朵,下颚,最后停在郑听雪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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