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一家子,也便在这世界消失的干干净净。
那么,还有什么牵挂,为何来到这里,是前世还是今生?还有什么要紧。
再苦再累,也没有流泪的力气。
即是命,总要老老实实的活着。
云烟从一起为奴的丫头里,才零星的打听到是她们这一批多是父辈一族在多年前获罪,流放为奴。
父母亲族都是流离病死,后近年康熙皇帝大赦天下,才从宁古塔回京分在各旗为奴,云烟分在镶白旗为奴。
这具身体能活下来,也算是奇迹。
只是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也的确不可能与那些娇生惯养的格格千金们比,常年的劳作,让她手指上多有伤口,身上也有一些伤痕的淡印。
随着思绪的飞远,云烟也随着这具新躯体沉入梦乡……
天还不亮,就被同屋的女孩子福儿晃醒。
“云烟,醒醒。
快起,起迟了管家要打的。”
四贝勒八贝勒开衙建府
云烟和福儿、碧月几个丫头都是贱籍,做的都是庄子里最下等的粗使丫头。
其他丫头们也都看不起她们,专把最苦最累的活推给她们做。
“那个云烟,你把柴全搬去伙房,动作快些,慢了不饶你。”
一个略齐整的大丫头掐着腰对她高傲的吩咐。
云烟放下手上的舂米杵,恭顺的说:“是,姐姐。”
那大丫头看她还算恭顺,抬了抬下巴转身就走了。
“太欺负人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一边正舂着米的碧月看不过忍不住小声的开口。
福儿连忙拿手肘撞她的胳膊,“小姑奶奶,你小声些,给听见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云烟找了绳子,走到院子另一头,那里堆放着一大推的柴火。
云烟蹲下开始分堆扎捆,不一会儿已是满头大汗,手上也被柴火的木刺刮了好几道口子。
但凡有些体面的丫头都是不愿干这个的,但云烟是贱籍。
是的,最低等的贱籍丫头,连与主子提鞋都不配的贱籍丫头。
来到这里,更让她重温出身的命运是怎样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所以,碧月福儿她们偶尔还会趁着没人的时候抱怨,抱怨那些欺负她们的丫头,抱怨老天爷,抱怨自己的出身,而云烟总是一声不吭的干活。
干活有什么不好呢?至少不用去想前世今生,不会再想起那些奢望幸福的破碎记忆。
不论哪一世,她都是没有时间去悲花叹月的,太奢侈。
那是有钱人家小姐做的事。
她开始一捆捆的搬起,吃力的扛去柴房。
粗布衣服已被汗湿,她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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