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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好吗?”
“他死了。”
诸今尽捏紧相册,肌肉绷紧。
“去年死的。
12月8号早上4点走的。”
“嗯。”
12月8号……是那年冬天,上海下初雪的日子。
“他反复关照我,别告诉你他的情况,就怕你一直记得他,为他伤心。”
“我明白。”
诸今尽颤抖着拿起他的笔记本,想打开,又不敢,只问,“怎么死的?”
“哦……”
M坐直身子,试着让自己叙述的语调显得极为平常,“他的阿兹海默症发展到了中晚期,很少有清醒的时候了,有一次他跑出疗养院,一个人在雨里走,走了十几公里,最后在高速公路上被人拦了下来,送回去之后就病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看不太懂英文。
应该是死于并发症吧。”
“他一个人跑出去做什么?!”
“他说要找一个人,和他告别。”
诸今尽不响。
“宇钦其实一直记得你。”
M苦笑一声,对他讲,“他糊涂的时候就反复看你给他录的视频,逢人就说,这是他在中国的爱人。”
“是在这个U盘里么?”
诸今尽又拿起一个磨损得很严重的U盘。
“是。”
“他、他……”
诸今尽吸了吸鼻子,做了个深呼吸,问M,“他走之前有说什么话么?”
“他脑子都萎缩啦,最后已经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明白了。”
“他死了以后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都该交给谁,想想还是让他们寄到中国来,我给你得了。”
“方宇钦的尸体呢?入葬了么?”
M一下子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她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回答:“不知道,没仔细问。
宇钦他本人应该也不在意吧。”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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