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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脾气已经被他的感性耗完了,我的耐心也被他朋友的肉麻消磨殆尽,“楚宫主,你是在笑我没常性么?”
楚逍的眸子更加黑浓,轻道:“你究竟想要什么呢,烟澜?一晌欢愉?一生厮守?”
我心里一阵刺痛,猛地甩开他的手,起身道:“楚宫主不必多言,今日之事,就当我一时发昏罢。
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李某虽不才,却也用不着别人施舍什么。”
楚逍没回话,唇角勾起一丝苦笑,又引得我一阵心悸,一时倒有些搞不明白:明明是他拒绝了我,为什么我会心生愧疚?
楼外细雨蒙蒙,楼内死气沉沉。
雨天我通常没什么精神,屋门也懒得出,泡了一壶热茶,趴在桌子上神游天外。
那天被他拒绝之后一宿思绪难平,天亮的时候也想开了,他本是世外之人,强要拖进这十丈软红,未免太不厚道,他毕竟救我一命,恩将仇报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柳清风知道此事后,笑称现世报,负人者人恒负之,被我一掌拍肿了后脖子,正在休养中,这几日倒是耳根清静了不少。
与楚逍时常见面,已是心宁如水,寒喧些天气啊家常的,再没敢提什么吾要卿卿之类的废话,相处起来倒也融洽,只是他的态度仍然令我不解,许是被我染上了走神的毛病,常常发怔,倒是少了些凌厉,添了几分可爱。
唔,毕竟是我第一个有感觉的人,放弃太可惜了,我开始想入非非,心想是否应该去预约楚逍大宫主情窦初开后第一顺位,不过转念一想,他要万一不解风月到老,那我岂不是赔大了?
抿了口热茶,继续望着窗外的烟雨胡思乱想。
一阵悠扬的琴音划破雨雾传了过来,一时间乐音起伏呼应,我精神一振,提上伞冲了出去。
每当有人来犯时,岛上守卫便会鸣琴示警,宫内外以琴声相应,作好对敌准备,通常的肖小海盗之流用不着楚逍出面,门下弟子足以应付,只有纵横海上的强势帮派或陆上集结成的大侠头目们才有资格轮到楚大岛主亲手料理,在这里近两个月,才发现蓬莱岛活像块香糕,引了无数馋虫觊觎,也不知是春天手头紧还是怎么,上岛抢劫的特别多,差不多三五天就会有一次鸣琴示警,小莺笑称是沾了我们的运气,正好又赶上楚逍心情不好,于是不论来头大小都一视同仁,通通亲自出马,着实为民除了不少害。
他心情好不好我忽略不计,我只想看他的断云掌而已。
说来惭愧,想我三岁习武,十四岁出师行走江湖,近十年间虽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至少能让黑白两道中青少三代侠士中九成以上含泪道句“认输”
然后我再假腥腥地回一句“承让。”
当然,仅限于单挑,群殴不计。
所以我的武学造诣不可谓不高深,实战经验也不可谓不丰富,当然武德是从不提起的。
但是——我观摩了不下六次楚逍出手,对于他的断云掌——一次也没看清。
如果回了中原有人问起,我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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