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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剩什么?还剩什么?
宁宵像是长时间窒息后获救一般大口大口喘气,浑身紧绷,灼流往下冲,每一节脊骨都在战栗。
前几次尽管被撩拨,但这是他第一次对这种奇异的反应有了想要探寻到底的想法。
会迎来什么呢?
窗外隐约响起沉闷雷鸣,也许将有一场雨滂沱而下。
生涩而不得章法,对快欲的追寻就像这将雨的夜,潮热地等待着什么。
直到双眼又被发带蒙上,宽大手掌覆上他的手,耳畔响起的声音不再模糊,低沉清冽的男声,又含着磁性的哑,隐约有些熟悉,但宁宵没空深思。
“你做这些事时想起我,我会很开心。”
后来是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从未有过的、原始直接的快乐在身躯里充实。
嘀嗒,嘀嗒。
有什么在滴下。
耳畔是畅快淋漓的雨声,快要将宁宵的思绪也洗涤得一干二净。
那人却绕到身前来,伸手挑开了他覆眼的发带。
烛火的暖光与雨夜的水光不由分说地涌入眼眶,宁宵睁大双眼看着身前的人,连瞳孔都在颤抖。
修眉凤目,高鼻薄唇,面容天生精致而冷戾,但此刻他眉眼还带着山泉的水汽,上挑的眼尾隐隐发红,面上也是一片浅淡的绯色。
是洛闻箫,但不同于宁宵熟悉的少年相,而是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周围是那些无垢的白昙,花瓣纤柔难承,滴在他衣角上。
洛闻箫并不在意,俯身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声音低柔地唤了一句:“师尊…”
宁宵此刻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像是把他的罪孽剖开,牢牢钉在当场。
“不、不是—”
他着急地否认,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否认什么,有些惊惶地站起身想要逃离。
洛闻箫揽住他腰身,轻易将他拥入怀中,声音压低放轻:“是我大逆不道、以下欺上。”
宁宵摇摇头,手放在他肩上,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推开。
“我好开心,”
洛闻箫远比他高大,却低头枕在他肩上,尾音颤得一碰即碎,“开心得都要疯了。”
他们胸膛相贴,宁宵衣裳不整,而洛闻箫身上的寝衣还没换下,原本冰凉下去的水温又被体温灼暖,像是要把他们两天粘在一起。
宁宵伸手捏起他的下颌,带着几分审视意味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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