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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同样,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横鸟熟悉而陌生的双眼,直直地刺入乌养眼帘…那双眼睛,静谧而宽容,充斥着漠不关心的温柔与爱意——他看着乌养,却又不再是用横鸟的眼神。
“我不会听你胡说八道。”
乌养忍不住避开视线,他的双手忍不住颤抖,依然紧紧地攒着他的衣领,就像是唯一的依凭。
他咬牙切齿地说:“把阿横还给我。”
“你还不明白吗?”
他歪了歪头,叹了口气,就像无数次,横鸟无奈退让时那样,“有人扰乱了生死的平衡,因此就会有阻止他的人诞生…这就是横鸟,或者说‘我’的使命。”
完全脱离咒力、跳脱因果之外的人才有破坏命运的能力。
然而,也只有屡次抵达死亡深渊,灵魂信息又足够破碎缥缈的人,才能真正领悟并承载死亡的真谛。
非术师与咒术师,混沌与秩序,生与死,它们以某种规律互相依存,实则殊途同源,它们也在此刻才真正拥有诞生于世的形体。
——所有的死亡,所有的痛苦,都是为了将他送至此刻。
这就是横鸟目存在的意义。
乌养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无形之物扼住了他的咽喉,窒息、眩晕,剧烈起伏的心绪让他无法站稳。
而‘横鸟’只是轻飘飘地按下了乌养攥着他衣领的手,又不容置疑地将他反握,支撑着他一步步走向结界:“就让我送你离开吧。”
“…你到底是什么。”
乌养哽咽说道,“阿横…我…我们又是什么?”
“我就是阿横,乌养。”
‘横鸟’微垂的眉目满是柔和,正如记忆中那般,“但我也是代行者,为了拔除任何意图逃避死亡、意图窃取亵渎他人生命之河的虫豸,而来到这个世界。”
他顿了顿,然后露出一点微笑:“…至于你,你依然是我生命中出其不意的惊喜。”
说着,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到乌养颤抖不已的唇上:“尽管我不再是同一条河流,但爱意依然会让我们的河流汇聚…承载这份记忆继续流淌下去吧,乌养。”
然后,万物终结的尽头,所有的爱与遗憾,都将再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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