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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耳边吐气,我心想,我当然怕你,我是来过年的,不是换个地方接着被你欺负的。
然后结果很当然,我负隅抵抗,年白过了,温泉脏了。
我气得十五那日多吃了两口元宵,他看得笑意浓浓,手指放在我咀嚼的腮帮子:“小愿。”
我警惕地抬眸,从喉间嗯出疑惑的一声。
沈斐之轻轻地戳了戳我鼓鼓的腮帮子,我沉吟一会儿,咽下元宵道:“做得很好吃。”
他轻笑两声,说:“你吃快点,我忍不住了。”
我大惊失色,多吃了一碗才被抱进房里。
那晚上我吃饱了,他也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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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我和师兄去说书馆听书,那个书馆名为蒹葭,那日说的是师徒间的艳情本。
故事不长,师徒误会良多,爱恨浓烈得令人难忘。
和沈斐之出了书馆,方才坐在隔间的一个美男子眼眶通红,他以衣袖擦拭涟涟的眼泪,我很少见多愁善感的男子,惊奇多看了他几眼,师兄就不乐意了,扯着我的衣袖,眼神幽微,浑身散发着不痛快的情绪。
还未等我辩解,打消他无端的吃味,那美男子面前来了个身材颀长的男子,长相冷肃,生得也很好看,如磨砺开的剑,很是有锋利的气味。
接着那美男子便抢过街边小贩摊位上的一卷书册,砸在那男子身上,小贩和他争吵,他咬咬牙从腰间解下贴身玉佩砸在那男子头上,见实在没东西摔,又踹那男子好几脚。
那男子打不还手,唤了好几声:“师尊。”
他师尊冷眼不应,转身欲走,他立马揽着人家的腰身,按着后颈,当街吻那美男子。
那美男子如此烈性,被吻着却突然失了劲儿,边哭边被按着吻。
我本想上去搭救任意一方,现在想来他们应当也是话本那般闹性子的怨侣,回神时候,沈斐之蹙眉,遮着我的眼,不愿让我多瞧,说:“师兄带你走。”
回去的路上,我与师兄散步回宅子里去,路上见了杨柳光秃树干上的一抹绿。
我想怨侣即便有怨,有爱所以能爱下去,我和师兄不是怨侣,所以师兄为何爱我?
于是我问:“太一心悦我什么?”
说完,我惊觉这话我问过,于是接着说:“我想起来了,我在幻境问过。”
沈斐之牵着我的手,闻言笑了笑,他仍旧喜欢捏我的指骨,对我说话也依旧将清冷的声音放得轻柔,“我反倒才会想小愿心悦我什么,你是不用问的,小愿,你很好,哪里都好,值得世间所有人喜欢。”
我想我也会被夸得翘尾巴,我也会很得意,怎么能夸得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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