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近处,费南斯才发现,灯的瓦数其实很高,灯光清白,十分刺眼。
房子看样子刚建成没多久,有点像集装箱,白墙红顶,都是铁皮。
门大开着,一群人堵在门口,遮住了屋内景象。
萤火虫到了光亮处,四处散开,很快不见了踪影。
费南斯将车停在门口的空地上,而后拉开车门下了车。
正聊着天的人停止了说话,纷纷转过头来。
破旧的白色面包车前站着个年轻姑娘。
黑色薄棉衣,黑色牛仔裤,黑色鞋子。
她身形纤细,长发乌黑搭在耳后,肤色白皙,长相清丽,一双眼睛黝黑发亮,灯下一眨一眨竟然闪着光,犹如猫眼一般。
半晌,无人说话。
有人啧了一声,皱眉说道:“哎,怎么是个女的?!”
费南斯抬眼往那人看去,静静地盯着他看。
一人说道:“是姜家外甥女吧?”
费南斯移开视线,点点头,打了声招呼。
空气清凉,弥漫着一股干燥的砂石的味道。
脚下是细碎的砂石,铺满了门口的空地,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甚是清脆。
费南斯走到车尾,打开车门,拿出一个搭板搭在车身与地面之间,然后一脚踏上车,弯腰走到车头,伸手握住冰棺扶手。
往下推了推,忽觉冰棺轻了很多,费南斯抬起头往车下看去。
一人正弯着腰拉着冰棺另一头扶手。
看不清他长相,只看到一身黑衣,是个寸头。
费南斯说:“谢谢。”
那人没吭声,拉着冰棺下车,帮着将冰棺推进了屋内。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家具都没有。
人躺在屋子右侧拐角处的稻草堆上,浑身上下蒙着一床淡蓝色的被子,脚底边放着一个火盆,两个年轻女人一左一右坐在火盆旁的地上,正低着头往盆里扔火纸。
费南斯将冰棺挪到稻草堆旁边,插上电源,整理完毕后,她转身问:“你们家谁负责丧事?”
那人说:“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吧。”
声音从头顶传来,沙哑粗粝,却很沉稳,费南斯昂起下巴看向他。
个子很高,比自己高了快一个头。
身材很瘦却不干瘦,相反肩宽背阔腿长,甚为结实。
眉目深邃,寸头长脸,皮肤有点黑。
才二十多岁的模样。
费南斯犹豫了一会儿,说:“还是让你们家老爷子来吧。
你们年轻人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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