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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照片里的江渡,物换星移,春秋几度,她还是十六岁的模样,正抿唇含笑望着他们,音容如旧。
几人站在那儿,放下了新买的白菊。
陵园清幽,疏疏落落有三五行人来祭拜亲友,大都很沉默,他们也是,站那儿陪了会江渡,都没说什么。
鸟鸣风静,天光明媚,正是她喜欢的好时节。
这些年,林海洋把她照顾的很好,她的墓碑前,永远最整洁干净。
疫情最严重时,二老不能来,打电话托他祭扫,那时候,整个园子都没什么人,寂寥的很,他正好有了闲空坐在她跟前,和她说这些年周遭的变化。
等几个人坐一起吃饭,林海洋请客,饭桌上大家才活络起来,说起自己近况。
林海洋感慨自己相亲总是失败,怕要一辈子光棍,大家有了笑意,安慰他说不要担心,这不除了王京京,都没结婚呢。
一番笑谈,他状似无意问道:“那什么,魏清越还不愿意来看看她啊?”
饭桌又一阵寂静。
张晓蔷先开的口,说:“他一直不信这个事,没办法,谁说都不行,说多了要恼的,也不愿意再提江渡。”
林海洋这些年糙了许多,吃东西粗犷,声音大,他筷子没停,嘴里咂摸着什么似的,说:“你们就是不会劝人,换作我,我就说,你小子知道吗?江渡从你走的那天开始就等着你回来看看她,你小子这也太不厚道了,明知道她在这儿,都不来看一眼。”
张晓蔷几个愣住。
沉默几秒后,朱玉龙说:“这么说也没用,他病了,一直把虚幻的东西当作真实的,他自己自成一个世界,在他的世界里,规则都是他自己定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可能,我们在他眼里反而是不存在的假人。
他不会来的,来了就会佐证江渡已经死了,他不会接受真相。”
林海洋闹不明白了,一头雾水:“这么玄乎?”
“不是玄乎,只是他现在不是正常人。”
“他还会好吗?”
“人生病了要愿意治疗才会好,他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大概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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