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示警灯同样在闪烁,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房间里的幽暗的紫外线光似乎比以往暗淡了一些。
门外就是零级区域,也是这个充满敌意环境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拧开气密门,换回自己的装备,依旧把那柄手术刀拿在手里。
他的右手边,通往正常世界的那扇门下部有一块轻微的凸起,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部猛然撞在上面形成的。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透过门缝弥漫在房间里。
他手握在门把手上,吸了一口气,猛的拉开——
入目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看制服应该是值班的保安,他的胸腹被什么东西残忍地撕开,内脏流了一地,右手无力地垂在身侧,M16还握在手里。
他“啧”
了一声,从地上捡起那把枪看了看,弹夹空了一半。
拿在手里掂了掂,他把那柄手术刀贴着裤缝收好,拎着枪朝走廊外部走去。
空气里的血腥味越发浓烈起来,其间还混杂着一些别的说不清是什么的味道。
他一直保持着准备射击的姿势,一步一步走得很谨慎。
整个办公区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满地都是玻璃和金属碎片,透过一扇半开的实验室门,他看到一个身影扑在面前的桌上,一动不动。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用枪管探了探那人的身体。
下一刻,那人猛地抽搐了一下,从实验台上直起身子,伴随着一阵可怕的“咯咯”
声转过了头,他的脖子几乎翻折成了180度,但却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脸色灰白,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灰翳。
“救……救……”
那人口中不成语句地咕哝着。
这是隔壁办公室的病理学家戈登。
很难想象这人几小时之前还笑着同他打招呼,让他忙完早点下班。
他的目光在落到对方脖子上时顿住了:耳朵下方有一个不起眼的红色血洞。
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戈登已经一把拧住了他的枪管,对准自己的额心猛地扣下了扳机。
他反射性地抬手挡了挡,还是被温热的血液溅了一脸,其间还夹杂着些别的什么东西。
他有些厌恶地放下手,戈登已经毫无生气地往后倒在了实验台上,眼睛犹自大睁着。
默默地叹了口气,他随手扯过一旁歪倒的椅子上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盖在了戈登的尸体上。
走廊右侧就是他的办公室,门已经被撞开了,里面实验仪器散落了一地,他办公桌上的电脑翻倒着,屏幕上已经裂开了几道蛛网般的裂纹。
他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
想了想,他还是把手机装进了口袋,接着从下层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转身到屋角的保险柜前,开锁,取出了一柄牛皮刀鞘的匕首,看形制应该是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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