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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崔仪惋惜地摇摇头,“她哥哥考得非常好,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考进去了。
学院一个教授看了他的资料后,说对杜秋非常感兴趣,便让杜秋去了他办公室详谈。”
“很有前途啊……”
我皱皱眉,为什么和杜秋自己说的不一样?
崔仪抬眼看我,“杜秋去办公室的时候,被那个教授……可以说是强*奸吧……是男人强*奸男人……”
“啊?!”
我尖叫出声,手里的杯子打翻了,忽然就想起杜秋第一次跟我上床时候说,他不是处男,但我是他第一个女人什么的,原来如此!
“你一直觉得我不是东西,现在终于发现有人比我更不是东西了?”
崔仪调侃我。
“废话什么?说下去!”
我催促着,手心都是汗。
“还有什么好说的?杜秋自己退学不上了,从此厌恶音乐,据说他还因此卖了钢琴,不再想考音乐学院了。”
崔仪耸耸肩,不是自己的事,他说起来就是这么轻松,到最后到说我八卦,喜欢打听人家的事。
这一顿饭,我食不知味,心一阵阵地疼,一想起杜秋曾经承受的巨大屈辱和现在承担的巨大痛苦,我就犹如千刀万剐般难过,甚至想哭。
草草打发了崔仪,无视他请我吃饭的最终目的——想跟我复合——我躲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
以前,我总是为自己的不幸遭遇哭泣,今天我趴在这里,为了杜秋经历过的痛苦,替他悲痛地哭泣着,一直一直难以停下来。
我已经开始预感到自己和他的结局了,我爱上了他,所以一定要放他走,一定不能再和他维持这种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我实在实在不忍心再侮辱这个世界上最坚强最纯洁的男人,哪怕是一点点的亵渎,我都不再忍心加之于他。
想想这近一年来我干了些什么?我以为自己很高尚,给他钱,让他去救自己的妹妹,所以心安理得享受着他的肉体,在无形中践踏他的尊严……这一刻我明白,我他*妈的禽兽不如!
仁慈的上帝,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请让我放他走,请让他能得到幸福,尽管已经爱得离不开他的我,是多么多么舍不得,多么多么悲痛欲绝。
六
一个星期之后,杜秋提着行李回了我家。
我早已下厨做了满桌子菜等他回来,见他风尘仆仆,就让他先去洗澡。
他对我过分温柔的举止还有点不习惯,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我撒娇,说我偶尔对你好点,你就这么挤兑我,以后不理你了。
他凝视着我,抱我,抱了很久很久,我催他吃饭,他才放手。
那晚他睡得很熟,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的黑眼圈了,知道他累,就给他按摩,按着按着,他就睡着了。
我望着他的睡颜,又哭了,心想我这是最后一次看他睡着的样子了。
我默默躺在他身边,贴着他,感受他的体温和身上熟悉的味道。
早晨,我还没醒,就感觉有人的手慢慢抚摸着我的身体,一睁眼,见杜秋含笑看着我,然后吻我。
我贪恋着他的温柔,积极回应着他,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性*爱,很激烈的,好像《失乐园》里那般抵死缠绵。
高*潮的时候,我迷乱地想,如果我们俩能在这一刻死去,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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