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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状态之外地,冷眼旁观的第三者,没有一丝感qíng和冲动,无声地看着她怎么辗转反侧,呻吟哭泣。
她是在欢喜?她喜欢这样?在她眼里,自己的作用就是一个男人,一个器官,可以满足她就好?她的要求这样简单,他不是一个人,她养大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器官,她就是想他gān她而已,往死里gān。
起初他也兴在其中,与她颠鸾倒凤,被翻红làng,什么顾忌都没有。
xing是很美妙,令人忘却一切烦恼,在一个女人身上便可以找到九重天上的喜悦。
到了后来,他却开始厌恶,不止厌恶她,也厌恶自己,连带厌恶这个疯狂yīn郁的世界。
佩娘和父亲死了之后,他一把火烧了这个深深的院落,望着冲天的火光,有一种要流泪的冲动。
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死了。
红的火光黑的烟雾,深沉焦枯的大院,像是一只沉重的茧,把他从头包裹到脚,他要窒息在里面。
他跟着师父走了,成为他的傀儡,言听计从,活得像个尸体。
师父经常夸他,为他那种疏离世外的冷酷,这是成大事的料,他谁也不爱,甚至连自己也不爱,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样的。
师父凶狠又bào戾,慈祥又和蔼,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个比这世界还要疯狂的人。
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抗他,势必要引来更大的惩罚。
他怕的并不是惩罚,只是恐惧不知名的未来。
他缩在茧子里太久了,盼望着出去,也不敢出去。
在这个灰暗的世界,有谁能够活得潇洒自如,利索gān脆,像风一样无所畏惧?
有些绚烂注定不属于他,他去渴求的下场,是死。
天权站了起来。
夜已经很深了,雪粒子变成了大片的雪花,簌簌地落在窗台上。
他打开一扇窗,定定看着远方暗沉的天空。
冰凉的风灌进来,拂起长发,也将水墨纱帐掀起了波làng。
帐子里的人发出一个嗯的声音,大约是觉得冷,天权怔了一会,才想起她是谁,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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